对艾滋病的抗争史:1984-2009

Editor Post in 2009.12, 医学广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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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娟

 

艾滋病现状:研究进展飞速,治愈仍需时日

早在1984年,青年男同性恋如果发现淋巴肿大则意味着被判了死刑。那时人们甚至不知道艾滋病如何传播,何种人群最易感染,以及它的危害性。“对于和艾滋病战斗在第一线的医生们来说,他们知道病人的命运却又束手无策,” 多伦多St. Micheal’s Hospital的Phillip Berger博士说。

Phillip Berger博士是1980年代最早发现并治疗艾滋病的医生之一。在那时,医生们并没有检测艾滋病毒的方法,更不用说有治愈甚至减慢艾滋病病变的药物。医生们也不能作出预防艾滋病的建议,因为当时有许多人坚信这并不是传染病,而是滥用摇头丸等毒品引起的。治疗艾滋病的医疗器械极其有限。“医生们能做的就是安慰病人,别无其他。” 艾滋病变成了一种无法治愈的流行病,病人一旦被诊断该病,不出几年就会死亡。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的John Barlett 医生指出艾滋病病情的预测完全取决于最初的诊断。如果被诊断为间质性浆细胞肺炎或者卡波西肉瘤等机会传染病,医生会预测病人一年左右即死亡。“在1980年代,如果病人出现类似急性抗逆转录病毒(antiretroviral)的腺体肿大症状,他们可能会活的稍长一些,但最终会死亡。我们作为医生却束手无策。到了2009年,情况发生了变化。”  

治疗手段的快速进步

今天,如果再有青年同性恋出现淋巴肿大的病症,他会立即接受艾滋病病毒检验,并在几个小时内得到结果,如果利用最新技术,这个过程只需要几分钟。如果被验证为艾滋病,医务人员可以立即进行病毒载量的测试,即CD4-Positive T 细胞数量检查, 用以测量艾滋病毒对免疫系统的影响。一旦完成以上检测,医务人员会从5种类型25种药物中任意选取3种制作治疗样本,并测试不同药物组合对艾滋病毒的抵抗性,从中选出最有效的药物组合。此外,医务人员也会考虑这些药物组合与该病人正在服用其他药物的作用关系。选取合适的药物组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Berger博士的治疗小组中有一位专门的药剂师给每位病人寻找最合适的药物组合。

不过,Bartlett 博士指出,目前为止艾滋病研究的最重要进展是极大了延长了患者的生命预期。在1984,艾滋病患者最多预计存活10年。然而,1996年之后,通过采用积极的抗逆转录病毒治疗法(highly active antiretroviral therapy, HAART), 艾滋病患者可以存活50年。

“这太神奇了,没有任何其他疾病研究在同样短的时间内取得像艾滋病研究这样的成果和进步。艾滋病研究显然成为自流感杆菌(H.Influenzae)和消除牛痘以来最成功的医学故事,”  Bartlett 博士说。

休斯敦Baylor College of Medicine and Texas Children’s Hospital 的Mark Kline博士指出一个17岁女孩是1996年第一批接受HAART的艾滋病患者。 她在婴儿阶段就被诊断出艾滋病毒。“她的领养父母曾经被告知他们的女儿不可能活到上学年龄。而现在,这个女孩已经成为其高中的赛艇队啦啦队队长了。”

Bartlett 博士指出下一步就是找到治愈艾滋病毒的方法。然而,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没有任何人预测确切的时间。

 追本溯源 步步为营

1984年,巴黎的Luc Montagnier 博士和巴尔地摩的Robert Gallo博士第一次发现了艾滋病病毒(HIV),并确认它导致了艾滋病。这些发现引发了学术界浓厚的研究兴趣。很快,卫生和人类服务署秘书长Margaret Heckler指出Gallo博士的研究很快会产生用于商业的艾滋病毒测试方法,“我们希望两年内就会研发出艾滋病疫苗。” 事实证明,这个预测明显是天方夜谭。直到2009年,研究人员才最终发现一种可能疫苗,但其有效率也仅仅30%。Heckler在当时的演讲中还预测艾滋病将会屈服于人类的耐心和智慧。Heckler 又错了。艾滋病现在在全世界广大地区还很严重。只有对于幸运的发达国家的患者,艾滋病不再是相当于被判了死刑。

1996年是艾滋病研究重大突破的一年。研究表明三种抗逆转录病毒药物组合使用可以减缓甚至停止艾滋病毒复制并修复免疫系统。

Johns Hopkins’ Moore Clinic for HIV Care的 Joel Gallant博士指出如果现在再有艾滋病患者,只要他接受合理的治疗并按期服药,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死去。Bartlett 博士笑称,“一夜之间,他的Johns Hopkins的诊所成为让爱滋病患者生存的地方。这真是个奇迹。”

然而,艾滋病毒并没有完全被消除。HIV实在是太古怪,我们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我们一直在努力制作更多更好的药,减少副作用,并降低抗药性。目前为止,我们的努力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回报。

两个世界,天壤之别

在当今发达国家,艾滋病患者只需要每天服用一片药,而在上世纪90年代,患者每天需要在饭前或者饭后不同时间服用几十片药。药物的副作用也可以很好的得以控制。目前,有更多的药物可供使用,医务人员可以持续监控抗药性,并且一旦发现抗药性增加,就更换新药。Berger博士指出:“艾滋病治疗状况已经发生巨大改变。二十年前我真难以想象。”但是发展中国家则是另外一种情形。在世界上很多地方,一些急救药物都短缺,而一旦得了艾滋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Berger博士曾经在非洲最困难的Lesotho地区工作过,在那里五年前(2004)艾滋病治疗状况和加拿大1984年的类似。“人们就在我的眼前死去。”现在情况有一些改变,全世界终于认识到一起对抗艾滋病的重要性。在Lesotho, 一些先进的技术,如HIV testing and CD4 counts, 得到很大程度上也能得到使用。

总起来说,最近的联合国抗艾滋病报告指出目前对抗艾滋病的努力已经产生了效果。Bartlett 博士指出其中起主导作用的是总统紧急AIDS对抗项目 (Emergency Plan for AIDS Relief, or PEPFAR)。这个项目用于资助发展中国家艾滋病的预防和治疗。尽管在项目之初存在一些争议,这一项目相比起其他卫生项目肯定是一个巨大成功。

参考文献Michael Smith, MedPage Today12/23/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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